【新唐人北京時間2025年04月01日訊】在幾十年大搞基礎建設拉動GDP的同時,中國因徵地,拆遷引發了許多悲劇,民眾不滿加劇,卻沒有曝光維權的渠道。中國資深建造師鄭剛向我們透露了他見證的民眾血淚。
中國近年來頻繁發生強行拆遷、徵地導致的悲劇,被報導出來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。那些沒報導的、更黑暗的事件,只有業內人士默默見證。
建造師鄭剛:「土地徵收裡面是非常黑暗的,其實也就是各級官員的發財之道,跟農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。我在徵收這一塊幹了至少有六七年,沒有見過一塊地不被截留,甚至不被弄虛作假,沒有,一個都沒有。」
2000年,鄭剛作為測繪人員參與深圳一個鄉村的土地徵收,他們用專業測繪儀器測出徵收的面積是一千畝,但當地國土局的官員卻謊報成七百畝,將剩餘的三百畝瓜分。農民雖然知道吃了虧,但是苦於沒有專業知識和儀器,有理說不清。
鄭剛:「讓我很震撼的一點就是,我去一個村裡面徵收測量,剛好遇到他們其中有一個村裡有一個年輕人,是武漢測繪大學畢業的,他就不服這口氣,他借到儀器,用自己的專業技能去測土地面積,結果測出來的面積其實跟我們是一樣的(一千畝)。結果很快,村裡面公安隨便給他栽了一個罪名,就把他給抓起來判了三年。我當時覺得就太黑暗了。」
讓鄭剛沒想到的是,還有比這更加黑暗的。在參與徵收的幾年中,他的道德底線一再受到衝擊。
鄭剛:「還發生過更加恐怖的事情。有些農民裡面的精英分子,有責任感的,有正義感的,據理抗爭,跟中共這邊的各級領導去抗爭。結果,有一個村的一個中年人突然就被消失了,真是被消失了,沒有任何信息,這個人就不見了,再也不見了。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清楚,肯定是被害了,誰害的也很清楚,但是又能怎麼樣呢?除了他的家裡人很著急以外,他根本就沒地方去鳴冤,也沒地方去報案。中共給我的最壞的印象,第一次是八九六四,然後以後就是我2000年在深圳搞土地徵收發生的這個事情,他們可以平白無故的殺害一個人,而且你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去追尋這件事。我覺得這種邪惡真是太深刻了。」
徵收的黑幕不僅發生在深圳,受害者也不只是農民。
鄭剛:「就我們長沙都發生過很多次這樣的,商鋪被徵收只給三四千一平米的賠償價。但你再要買回這個商鋪的時候,你得花三四萬一平米,那還是2000年那種時候的事情。這些商戶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剝削的,被掠奪了,所以去抗爭了,抗爭了五六年,最後的結果是,越堅決的人,最堅決的幾個人被判刑。因為共產黨總有辦法給你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,把你判刑抓走。剩下的不那麼堅決的人,自然就沒有膽量再跟共產黨抗爭了。」
除了短期的損失,鄭剛揭祕,土地徵收還給農民留下後患。
鄭剛:「農民也跟我算過一筆賬,他說,留著這塊地我種個二十年,能夠得個十萬塊錢。你現在雖然一次性給我十萬塊錢,但是我二十年之後呢?我什麼也沒有了,這是一點。然後還有黑社會跟政府的一種勾結。每一個大面積徵收的地方,旁邊都必然會伴隨著有那麼一兩個、兩三個黑社會組織的賭場,這些賭場就引誘這些徵地農民去他們那裡賭博。這些開賭場的黑社會,老實說,也是受當地的公安和這些政府官員的庇護的。徵地農民,徵地的時候被剝削一道,拿到手的錢,還要被黑社會再盤剝一道。」
強徵、強拆在民間積怨已久,導致社會貧富差距不斷拉大,矛盾越來越尖銳。
鄭剛:「這個矛盾什麼時候會爆發呢?我們認為這是遲早的事情。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中國經濟一旦不好,國內這種此起彼伏的『獻忠事件』,自相殘殺、殺害無辜的這種事情頻發的原因之一。看起來,這是這些製造事端、製造災禍這些人的個人行為,其實究其原因,他們還是制度的受害者。」
編輯/尚燕 採訪/常春 後製/陳建銘